花事知多少丨蛇精的饭后甜点

蛇莓，一种喜爱生长在山坡、河岸、草地等潮湿的地方的果实，春季开黄花、入夏结红果。据说因古籍记载可解蛇毒而得名。它生长迅速、适应性好，常与婆婆纳等菊科野草丛生。可食用、味不佳，有微毒、药性远大于毒性。果实表面易粘附寄生虫、细菌，若有白色沫状残留物可能为蛇的唾液，须提高警惕。

关于蛇莓，岳麓山上有个不太凄美、也不算爱情故事的传说。

山腰上住着个美丽的蛇精，大眼睛，细腰肢。每天早上出门觅食，太阳落山便回巢。一天，一只泽蛙路过洞口，一睹蛇精风姿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她。有什么办法能让蛇精每天都能想到自己呢？泽蛙阿呱思来想去，决定在蛇精家门口种上一些可口又美丽的果子，打定了主意，他便到山顶石楠树下的种子大王处去求种子。

石楠花开得正好。

阿呱捂着鼻子：「大王，我爱上了美丽的蛇精，想给她种果子。」

大王皱起了眉头：「你捂着鼻子同我说话，我很不高兴。」

阿呱依言挣扎中放开了手，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大王，她家的花园里土质柔软、温湿，且蛇妹个子不很高，我就想种些好吃又好摘的。」

大王眯了眯眼。阿呱捧着野果种子、头上别着大王赠送的石楠花环缓缓往山腰走，远远的看不到大王的小院子了，他终于一把摘下头上的石楠花甩得远远地，扶着小树干吐了起来。

阿呱带着种子来到蛇精家门口，刨开土，把种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去，便高高兴兴地回家了。野果种子不负所望很适应土壤，匍匐生长、迅速拓张，不久就长满了蛇精的小院子。

这天蛇精觅食归来，看到满院的小红果子。

「什么时候长起来的，真是可爱呀。」说完摘了一颗放在嘴里，甜味泛开，蛇精又摘了几颗回到家去。躲在门口的阿呱内心怎一个欣喜了得啊，「你是我种给蛇妹的，那就叫你“蛇莓”吧。」

蛇莓长得很好，但同时也和各种野花野草长成了一堆，相互纠杂着长得好是热闹，更吸引了一群群小昆虫来定居，每天晚上，虫子们都开起演唱会，夜夜笙歌，扰蛇好梦。蛇精夜夜不得安宁，终于动了搬家的心思，寻好位置便立刻搬了过去。

阿呱可不会放任心上人玩消失，他费尽心思找到蛇妹的家，又在蛇精的家门口种了一片蛇莓。

蛇精一次次搬家，甚至还曾搬到山脚的麓山南路。而阿呱一次次寻觅、一次次播种蛇莓。

终于，蛇精疲于搬家，一天她出门后，悄悄躲在大树后面，总算逮着了前来浇水的阿呱。

「好几天不下雨啦，你耐不了旱、要是长得不好我的蛇妹吃什么呀……」蛇精听到阿呱嘟囔着。

她嗖一下冲到了阿呱面前，把阿呱吓得跳了起来。「你为什么总来我家搞破坏！」

「这怎么能说是搞破坏呢？我是喜欢你呀！喜欢你的大眼睛…你长长的尾巴…」阿呱自顾自地说着。

「吵死了，住口！」蛇精露出了尖尖的牙。

「你的牙齿也真是好看……」阿呱手按在胸口，「蛇妹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这么好，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

蛇精终于忍不住一口吃掉了泽蛙。

最先爱上的蛙未必会输，但一昧做一些道德式自我感动的事情还不自知的蛙永远不会被他的蛇妹爱上。

从此，天下蛇莓再不津甜，涩口无味。

——以上故事纯属虚构——

据考察

岳麓山山腰及麓山南路19号附近

确有丛生野蛇莓

文/歹歹

歹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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